她拧着门把手拉开门。

    门挤开条缝隙,迎面一道黑影撞上来,胳膊让人用力扣住,阮绵喝得醉醺醺的重心不稳,扑腾撞在一堵坚实的肉墙上,紧随而来的是鼻尖剧烈的疼。

    她疼得脸部扭曲狰狞,伸手去捂。

    “你吃什么了?”

    手腕同时疼,疼得比她鼻子还猛烈。

    陆淮南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,仿佛她伸手一抓就能碰到,阮绵眼神涣散,神智也有些不清了,嘴里咿咿呀呀说句话都含糊。

    “把嘴张开。”

    他抱着人往屋里挤,背靠墙搂她入怀,单手去抠阮绵的嘴跟牙齿。

    其实这样的动作是很危险的。

    她人喝多基本上没神智了,一旦咬下去不分轻重。

    陆淮南冒着可能被阮绵咬伤的风险,从她嘴里扣出一小片白色的药。

    已经融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她自己没多大感觉。

    陆淮南是看得真切的,头顶上方正对一盏玄关灯,乍亮的灯光笼在两人脸上,阮绵脖子皮肤起了成片成片的红色斑疹,别提多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他奋力把她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阮绵浑身软趴趴的,由于重力不平衡的缘故,险些两人跟着一个跟头栽下去。

    怕她头着地,陆淮南抱住她脸往怀里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