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靠近,伸手跟他要烟:“还有吗?”

    江岸没做声,但手在动,甩了烟盒给她。

    她接住,抖出一根点燃,角落里光线昏暗,男人的侧脸隐隐约约的,笼着烟雾看不甚清:“江岸,你该恨我,可你不能因为我们的事,伤害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别人?”江岸双眼晶亮,有笑,但不真:“谁啊?”

    “你心知肚明,李锦心跟秦瑶。”

    江岸如鲠在喉,一言不发的把脸扭回去。

    他低垂着眼皮,黑沉浓密的睫毛盖住眸中神色。

    阮绵吐口烟圈,口吻尽可能的中肯:“你想报复我,所以你娶了秦瑶,既然娶了她,你就该对她负责,都是成年人了,知道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。”

    她还说:“我也不想为难她,但她不能再挑事。”

    江岸始终没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并不是因为阮绵的话,而是他内心矛盾,自责。

    他对阮绵的爱,就像秦瑶说的,够肤浅,也够占有,他爱是真的爱,但自私也是真的自私,狭隘也是真的狭隘,江岸甚至都没想过,如果阮绵跟父母要二选一。

    他该怎么选。

    当这个问题抛出来,他是麻木的。

    烟过肺,江岸挣扎着沉重的眼皮:“秦瑶那边,我去做思想工作。”

    最终的结果是,秦瑶被领回了秦家。

    江岸去见过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