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的护士见他一眨不眨的往那头看。
问了句:“你是她家属?”
“朋友。”
年轻的护士,眼底闪了抹怜惜:“她一个人来的,来的时候发着四十度的高烧,都没个人照顾,这会儿吊了点盐水人估计好点了。”
商衡跟陆淮南他们是同一个圈子的人。
都说物以群分,人以类聚。
商衡也不是那种能随处大发善心的性格,他很精明,也很理性。
能停留片刻,不是可怜阮绵,是照顾陆淮南的面子。
毕竟她曾是他的枕边人。
“阮绵。”
商衡唤道。
阮绵背对他斜坐着,腾空的那只手抱着吊水的胳膊,闻言她半睁开眼皮,映入眼帘是男人清秀斯文的面容:“商先生。”
商衡走到对面位置落座,目光从她扎针的手背挪开:“怎么生病了?”
“一点小问题。”
她样子看上去有些颓败,病态的颓。
脸色惨白的,眼皮褶成了三层,不施粉黛的五官精巧立体。
这个点上,医院走道很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