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俯着眼帘,问她:“你跟他这么多年,外人嘴里说了多少闲言碎语,你又忍受了多少不堪,事到如今你都不想去正面面对他吗?”
她想。
特别想。
想去看看,对方长什么样。
看出她的动摇,江岸继而接问道:“换句话说,阮绵你真的甘心吗?”
从她爱上陆淮南的那一刻起,她何曾甘心过?
可离婚是她自己提的。
她回不去了。
阮绵抿住唇瓣,好久松开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江岸抵住她眼睛:“阮绵,你敢爱敢恨的勇气呢?”
真正的敢爱敢恨,原来做起来这么难。
她感觉到,自己的心脏根本不受控制。
它疼得分外厉害。
眼圈开始发热发酸,阮绵又不想当着江岸的面掉泪,眼皮用劲抻着:“我还有事,得先回去医院……”
江岸堵上来。
他手掌撑在她肩膀上,轻轻的压住,倒也没压疼她。
男人狭长的眸子半眯起,视线从上而下的笼在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