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板合上的声音很轻,却如一记沉重的闷钟,敲在阮绵心肉上。
她手指攥了攥,腿有些发软。
陆淮南走了。
是被她赶走的。
周围是极致的安静,能听到的声音,唯有打她喉管中挤出的喘息声,一下比一下重,阮绵搀扶住脚边的沙发扶手,弯腰屈膝往下坐。
坐了好久,手抠在沙发布料里,抠僵了她才缓过意识。
阮绵走到阳台边,朝下看。
这个季节,浓密的树叶变得逐渐稀落。
透过树杈之间的缝隙,她并未看见楼下有停靠的豪车。
想必他是真走了吧!
想来也是,陆淮南多高傲不可一世的人,她说了那么多难听讽刺的话,一而再再而三的撵他,是谁自尊心都受不住。
回头李锦心给她来信:阮绵,我今晚有个酒局,怕是来不了了,明早上过去看你哈。
阮绵洗好澡睡觉。
她怕晚点江岸会过来,特意调了两小时后的闹钟。
睡得迷迷糊糊之间,总感觉有人在床边。
她睁眼惊醒。
拧开床头的小灯,床周围空空无人,阮绵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床下的拖鞋,缓了好大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