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连线后,江岸坐在他那辆血红色拉法的车头,嘴里抽闷烟。

    他今天穿了件特别耀眼的绿色厚款毛衣。

    人长得好看,走哪都是吸睛的。

    来往的人时不时往他身上打量,男人嫉妒羡慕的目光太过明显,女人则都是同等清一色的贪图,恨不能回头再多瞧几眼,哪怕是连路都不看了。

    江岸无视,把嘴里的烟抽得目空一切,对窗外事不闻不问。

    手机安静得令他觉得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他想过上去找芩书闲,又怕操之过急,跑上去吓到她。

    能这么短时间从盛清时的阴影下,挣脱出来,这已经算是芩书闲最大的勇气了。

    陆淮南的电话适时打进来。

    问他有没有空去黑天鹅酒吧。

    陆淮南一般不会突然约他,约他必定是有事。

    江岸心里装着的全是芩书闲:“我现在开车过去,大概半小时能到,你等我下。”

    半小时的车程,他只用了二十分钟,在极力的情况下,再缩短了十分钟。

    这不是他的极限,但一定是车跟道路的极限。

    陆淮南跟商衡话说到一半,江岸推门进来。

    他那张俊逸的面庞,裹着层厚重的风霜,额前发丝也是一片霜雾,绿色的毛衣跟裤腿鞋尖上更甚,江岸吸鼻落座,室内温度高,他脱下毛衣外套挂好。

    随意得像是在自己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