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堇阳到处跟人说他有个儿子都好大了。
除了商衡跟陆淮南以外,基本没人信。
毕竟名声不太好,放眼燕州,有几家正经千金肯给他生孩子?
大家一个圈子里的,几斤几两,能走多少步都清楚得很,你玩过去的,我玩过来,大多数门第高的人跟你玩,但人家不会来认真的,生孩子这种人生大事得好生掂量。
就算女人愿意,女方父母也得再三考量。
黎近说他这纯属于放了个不臭不响的哑屁。
陈晋周跟陈堇阳处得挺和睦。
黎近问过陈晋周,问他愿不愿意回家去陈家,陈晋周明显眼底流露出几分对父爱的渴望。
却又在黎近下一句话,将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。
陈晋周道:“我不想跟妈妈分开。”
陈堇阳做了千难万难的抉择,要带黎近一起走,两人深夜谈心。
喝了点酒,黎近也是畅所欲言,无话不说。
她伸手揪一把陈堇阳胳膊,恶狠狠的跟他说: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渣男?”
夜幕黑沉,像一块莫大的遮阳布,从头将整个世界笼罩,屋内没点灯,眼前黑黢黢的,只能靠嗅觉闻到彼此身上那股浓烈的酒味。
黎近身上的比他重。
她力气大,捏得陈堇阳肉疼,心更酸。
喝下几大口的柠檬汁也不过如此,他长臂在暗夜中一揽,结结实实的盖在黎近肩头上,沉哑着嗓音开口:“我知道错了,这几年我也受到了老天的惩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