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两点赶回秦翠府。

    阮绵请了两名师傅过来刨坑,卢卡的尸体埋在后院那颗榕树下。

    夏季时,它最喜欢在榕树下乘凉,不分昼夜。

    埋完后,她独自一人在后院守了两个多小时,张妈跟小何看着,没敢上去劝半句,小何说:“我跟阮绵姐这么久,除了上次她奶奶过世,这还是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当时阮绵赶去陆家老宅,小何差点以为她是进去打架撕逼的。

    显然是她想太多。

    阮绵的沉静稳重,以及忍耐力,出乎所有人意料。

    但大家又同时都知道,这事不可能就此罢休。

    她只不过是想等对方放松警惕,再给对面致命一击。

    不然,这心里的恨意又如何消散得了?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直到第五个钟头,天色黑沉,阮绵才起身,她双腿麻痹又瘫软,险些一个蹑脚往下栽。

    单手撑住身侧的树干,艰难站稳。

    “小何,不早了,你先回家吧!”

    阮绵一边捧起凉水洗手指上的泥汁,一边提声道。

    这是燕州的开春,天气冻得嘴唇都发紫,更别说拿冰凉刺骨的冷水洗手,不一会儿她两只手被冷得通红,看得小何心疼不已,拽起毛巾给她:“你先擦手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屋外冰天雪地的,阮绵冻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