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太奶跟陆淮南谈得不多,言语之间皆是请他放过程清子。

    只要他提出的要求,陆家都能答应。

    他心都伤透了。

    嘴角挂着的笑容,略显得僵硬:“奶奶,我也是您的孙子,虽然我妈身份不光彩,也没有打小生在陆家,但我身体里也同样流淌着你们陆家的血。”

    陆淮南的话说得铿锵有力。

    陆老太奶颇为惊讶。

    在印象中,他是个内敛低调的孩子,行为举止从不高调张扬。

    “我替你爸跟你道个歉。”

    陆淮南面无表情,声冷气冷:“这件事没得商量。”

    陆老太奶口吻比较急促:“阿南,你妈妈走前见过我,她从陆家拿走了很大一笔钱。”

    站立的身形僵住,双腿灌铅般,定在那一动不动,他眉宇蹙起很深,再慢慢的平复下去。

    一句艰难的话,打陆淮南口腔里吐出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陆家不欠你母亲的,同样也没欠过你什么,当年我们得知她怀孕找到她,你妈妈说……”陆老太奶微顿:“她说只要我们钱给到位,她可以打掉你。”

    如冰柱刺入骨髓,那般疼,陆淮南感觉胸腔里的肋骨都要断裂了。

    他深呼吸,努力的吸气。

    绯红的眼眶下都是成片的晶莹,挂在他眼边,随时坠落。

    陆老太奶的声音在屋里响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