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记忆中,是有这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每年那几天,陆淮南都会像凭空消失,电话不接,人不见。

    之于以往的关系,阮绵没有资格过问他,况且他也不一定会说。

    若不是陆怀灵提及,她不一定能想得到这事。

    阮绵拉上窗前,点头跟她示意了下。

    陆怀灵又急切的叫住她:“我小时候偷听到爸妈说话,四哥他母亲不爱他,当时也没想过要生他,只不过是想拿他威胁家里拿钱,是爸跟奶奶出了双倍的钱,逼他母亲生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听得她心惊胆战,心头肉都在跳。

    陆淮南对于身世有多敏感,没人比她更了解。

    这一番,无疑是把他所有过往的伤疤,全部揭开,再往上撒了一遍盐。

    再告诉他:你是错的。

    心底的触动很深,她佯装得面上不动声色: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吧!”

    陆怀灵脚步往后退,退到路边的台阶去。

    阮绵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问她:“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?”

    陆怀灵棕褐色的眸底,一闪而逝的苦涩。

    她扬起的声调不高:“小时候虽然打打闹闹,但家还是有温馨在的,四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冰冰,视我们如眼中钉,我只是单纯不想他心底那颗仇恨的种子越种越深。”

    冤冤相报何时了?

    阮绵又问:“卢卡是不是程清子毒死的?”

    这回,陆怀灵紧咬唇瓣,没很快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