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不语。
心底又哪能好受半分?
阮绵什么都知道,说明她看穿了江岸内心所有想法,苦涩的笑意往他嘴边绕了一圈,江岸开口道:“我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“没有,我本来也不想见他。”
江岸望向阮绵。
他觉得她既坚强又脆弱,坚强得眼睛里半点泪水都不带,同时又脆弱到一碰就能碎掉。
江岸本能伸手,尝试着想要去抱抱阮绵。
恰时她起身,两人的拥抱就此错开。
一旦那种气氛消散,再想要做同样的事,便也没有了原本的情绪,江岸脸上恢复如常:“出国的事情我都帮你办好了,到时候你只管走就行。”
“谢谢。”
阮绵待他从来都是很客气的。
保持着绝对的距离,从不越矩。
……
阮绵出国的头一年,江岸去找她。
她头一次带他去见了孟贤清。
孟贤清病重,已经算是油尽灯枯的程度,只能靠着高额的医疗费用续命。
人时而清醒,时而迷糊,迷糊的时间属大多,一个星期之中,大概有一天人能醒过来,已经算是幸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