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跟他争得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阮绵怎么想到,陆淮南会跟过来。

    洛溪开春,还是冷得冻手,道路两旁的榕树,逐渐冒出绿枝丫,开始斩头露角,颇有一副春意盎然的情景。

    陆淮南就站在榕树下。

    他抿起唇,牙齿咬了下下唇瓣,漫不经心的动作撩人性感。

    头顶的枝丫滴落颗水珠,径直打在他高挺鼻梁上。

    晶莹剔透的液体,滑过鼻梁骨,渗入嘴角。

    陆淮南抬手,抿掉唇角的湿润:“站得还真不是位置。”

    长腿一迈,从榕树台阶上跨下来。

    等待道路的车开过,阮绵穿到马路对面。

    视线稍低的与他四目相对,没有多余表情,只剩下满眼的警惕防备:“阮家跟你说的地址?”

    陆淮南:“知道了还问?”

    阮绵没再做声,目不转睛的瞪着他,看了半分钟。

    “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陆淮南声音暗讽得很:“先前我说过要陪你来海港拜个年,你不会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吧?”

    心口的恶气,阮绵极力压着。

    她一字一句:“往年你从未来过,今年为什么要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