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绵,阿姨想你来看看宋叔叔。”

    这次的请求,换成了陶敏洁,她哭得特别伤心,嗓子哑到不能听。

    她边哭,边说:“就当阿姨求求你,来送他最后一程。”

    于情于理来讲,阮绵这个前任去都不太符合常理情况。

    偏偏她跟宋家父母关系不算多亲密,又有一些过往的情分在,作为逝者为大,她确实难以拒绝推迟。

    她磨疼了牙根:“好,我可能晚点才能到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,阮绵停好车,给陆淮南打电话。

    连线“嘟嘟”的响,良久没人接,她连续打三遍,皆是如此。

    阮绵咬着唇,转为打给康堇,说明情况让他先过去接人。

    一并把酒店地址发给他。

    办完一切,她还是不太放心,又拿手机发微信提醒陆淮南:「我临时有事得走一趟海港,联系了康秘书过去接你。」

    从燕州赶往海港,阮绵一路开的快车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,她也是第一次面对,况且对方还是前男友,除了安慰她想不到别的。

    但对于安慰这种事,阮绵是真的尤为不擅长。

    她从小就不懂怎么安慰人。

    赶到海港怀仁医院,临近晚上七点多钟。

    海港天黑得晚,这个点云彩刚落幕,天色是介于湛蓝与蒙雾之间。

    医院走廊安静得呼吸声都在加重,来来往往的人,每个脸上都写着“沉重”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