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真的太累,脑子缓冲得又慢,阮绵在他怀里挣扎了番,陆淮南捧起她脸,一口夺走她口腔尽数的空气。
他哭了。
鼻音很重,一边抹眼角,一边结结巴巴的道:“我要当爸爸了。”
“别哭啊!”
阮绵嫌弃他矫情,又替他擦眼泪。
陆淮南脆弱得像个玻璃瓶子,敲一下就能碎掉那种,满脸的疲倦,尽数消失,脸蹭在她肩膀上来回蹭:“还不准人有点情绪?”
“准准准,好了。”
他是真哭,根本不是装的那般。
双眼充血,鬓角都激动得冒细汗,陆淮南弯腰将耳朵贴在她肚皮上,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,阮绵给他拽起来:“我这才几个月,听不到的。”
“我抱抱。”
他抱力紧,勒得她快喘不过气:“松点,好疼。”
说他此时手足无措,茫然得像个迷路的人都不为过。
阮绵也是第一次见陆淮南这般,比她刚知道怀孕,表情还夸张。
她说:“那段时间你老是熬夜工作,应酬喝酒,抽烟什么的也没停过,我都担心孩子生下来体质不好。”
至于陆淮南,在接受完这个消失后,除了心疼,还是心疼。
剩下几分便是对她们母子的愧疚。
三十五岁的生日,阮绵送了他一个最大的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