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梦半醒间,身侧位置往下陷。
耳垂处堵着一股热气,像是要把她皮肤蒸熟。
阮绵翻身,眼皮挣扎开一半多,眼前一张俊脸放大,她耳朵痒得很,伸手去挠,声音满是懒音:“困死了,明天行不行?”
“不用你动。”
陆淮南需求量大,阮绵哪还能睡得着,闹到半夜。
早上起来,她脸肿成猪头。
敷了半小时的冰,才稍有点消肿,临睡前她眼都撑不开,做得稀里糊涂,也不记得他有没有下床拿T。
当事人倒是一大早,天蒙蒙亮就开车走了。
折腾一晚体力消耗得太大,阮绵胃里全空,吃饱喝足,出门前还额外兜了两片三明治在车上吃。
婚纱店前后打过三个电话催她过去试穿。
趁着周末,她得先赶过去一趟。
工作重要,人生大事也很重要。
中午她打算去趟陆家看看陆老太奶。
在婚纱店折腾会,临近两点多,阮绵才驱车赶往老宅那边。
陆淮南在,令她有些意外。
早上他走时,她还在沉沉大睡,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亲了下自己,不多时楼下就响起启动车的声响,他也没特意跟她说去哪,她以为他在公司。
许嬷嬷端果盘进来,瞧她刚走到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