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知道,那晚他喝多酒,回家后,黎近对他又哭又闹。

    说他这样的人不配结婚,不配有孩子。

    “陈堇阳,放手吧!”

    耳畔是黎近不轻不重的话。

    她伸手轻轻掰开陈堇阳的手指,一根根拉下,那动作无疑是在一点点掰烂掉他的心脏。

    黎近绕开他,往前走出去两步。

    陈堇阳反手扣住她手腕,将其一把翻身掀翻摁在身后柱子上,他口齿重而暴力的吻下去,丝毫不顾及黎近的疼痛死活,他纯纯是发疯,在发泄愤怒。

    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,黎近费尽全力的挣扎,他仍旧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她忽地就心死了,瞪着陈堇阳,甩手给了他一巴掌:“滚。”

    两人皆是同时因为这一巴掌,彻底呆怔住。

    即便是吵得最凶狠的时候,黎近也从未这么用力打过陈堇阳。

    他冷笑,捂住吃痛的侧脸,眼睛里失去光泽:“黎近,你可真够狠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吧,这些年你以为你清心寡欲当和尚,没碰过女人?别把自己搞得那么深情,你陈堇阳就不配深情这两个字,从始至终就是。”

    黎近也被他这疯批行为吓得不轻。

    说完,看都没去看他,握住包包往外走。

    赶出来的陆淮南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
    黎近走得很快,几步就上了路边的车,关门驱车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陈堇阳站在柱子前,形同一个丢了魂魄的孩子,脸上除却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自嘲,再无旁的,他皮肤本就算白皙,此时更加显得白到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