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她的口吻。
涂丁丁心都在跳,小心翼翼的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阮绵怀里抱着孟贤清的骨灰,单手掐手机,她大脑宕机,嘴唇麻木:“奶奶没了。”
对面许久的沉默。
再起响起的是陈小宗的哭声。
涂丁丁叫陈正则把陈小宗抱走,寻处安静的位置,压低嗓音问她:“你现在在哪?”
“国外。”
“人呢?”
“已经火化……完了,明天早上的飞机……飞燕州。”
阮绵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,支支吾吾,哽咽抽泣。
涂丁丁砸吧唇,也不好掐着这个点跟她讲陆淮南跑来洛溪找人的事,思忖下:“几点到?我跟陈正则赶去燕州。”
平时她会说客气的话,眼下真的没那个力气。
“后天晚上八点。”
挂断前,涂丁丁还再三确认:“你一个人能行吗?要不要我们过去接你?”
“能。”
七天里,阮绵不是以泪洗面,她根本哭不出来,眼睛痛得如针扎。
界面返回去,无数个未接电话跟微信短信,都是找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