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哄我?”她扭脸蹙眉:“哪有疤痕是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陆淮南的掌心贴上她腹部,轻轻的揉着,有一下没一下,毫无节奏规律。

    但出奇的令她觉得安心。

    就这么让他揉着,阮绵声音都变低了几分:“这个疤可能还得要三四年才能消到很淡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嫌弃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他是真不嫌弃,还是假不嫌弃,她没有上帝视角,更不可能剖开陆淮南的肚子,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,不过阮绵自己倒是挺嫌弃的。

    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,想让自己肚皮上留那么大一道疤。

    让陆淮南揉了会,阮绵催着他去洗澡。

    他洗得快,不到十分钟搞定上床。

    她明显的感觉到,陆淮南意犹未尽,手指搭在她腰杆上,时不时乱窜,像把很不安分的烙铁。

    本来困意沉沉的她,也变得没了半点瞌睡。

    她哑着嗓音:“陆淮南,你还睡不睡?”

    等她去看人,陆淮南倒是双眼一闭,嘴里闷声发出:“睡,现在睡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阮绵是让楼下的说话声吵醒的。

    卧室里的窗户尽敞开,白纱飘窗吹得上下翻飞,寒气只往里窜,院里冒头到二楼来的那颗梧桐树,枝丫早就开始枯黄了,能见到枝丫被吹得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