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烫伤的手睡,这一夜都不太安稳,辗转难眠。

    早上七点钟,天边还没擦亮。

    楼下传来一阵停车声,把院里养的鸽子都惊动了。

    阮绵刚睡下不到三个钟头,迷迷瞪瞪,听到佣人上来敲门喊她:“太太,您快点起床,陆总回来了,夫人跟老先生在楼下等着。”

    “马上来。”

    翻个身,她坐起来,手红肿得比昨晚严重得多,袖子怕是藏不住了。

    阮绵索性不藏。

    收拾洗漱好,不过五分钟,她穿戴整齐下楼见人。

    陆淮南坐在陆鸿文身侧,端茶倒水,面目严谨得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可细看,他眼梢跟嘴角都有疲惫的痕迹。

    阮绵行医惯会望闻问切这一套,一眼辨别他是熬夜所致,想必在东城没少熬,两人隔着一段距离,短暂的视线相交。

    她坐过去:“爸,妈。”

    端坐好,阮绵才发现陆淮南一直在盯着她的手看。

    她敛起袖子,胳膊往里缩了缩。

    江慧丽脆生生的说:“淮南,起先阿显说你去东城了,那边是有什么朋友在吗?”

    陆家身份地位显贵,东城哪来的穷亲穷友。

    陆淮南:“送一个朋友回老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