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子便道:“我看我老娘伤得太重,昨天喝了酒,酒劲一上头,我心里难受才,才……”

    才做了蠢事。

    今早一醒酒,他就知道,自己完了。

    说到这份上,含茹也问不出什么,便同管事说:“他伤害主母,虽然说太太没事,他的心却歹毒,大少爷的手也受了伤。您看着办。”

    管事点头,道:“我这就抓他送官府去。”

    “辛苦管事了。”

    含茹客客气气的,见管事把人捆走,带着含芝一起回去。

    嘟哝着:“真晦气!”

    回了环秀堂,她不甘地道:“太太,定是有人故意灌醉他,怂恿他。否则太太这般宽宏大度,他感谢太太都来不及。”

    怎么敢伤人呢?

    “有证据吗?”谢玉惜问。

    含茹语塞,要是有证据,刚才张婆子的儿子为了自保,早就咬出人了。

    她恨恨地道:“还不是他自己心里有恨,又贪酒,要不然也不能被人钻了空子。”

    谢玉惜点头:“知道就好。”

    主仆沉默一阵,含茹脸上有点丧气,谢玉惜便道:“无妨,他们总有憋不住亲自跳出来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佩兰来回话:“太太,大少爷不在院里,已经出门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没说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谢玉惜有点紧张,听梁仲骁走之前留下的意思,是不许梁虎出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