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说着王氏瞧着沈微慈神色又低声道:“只是他母亲常年卧病,须得人照顾一二,府里头有不少丫头的,其实也用不着你多插手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婆婆身子不好,他又是家中独子,你过去也顺手管家了不是?”

    “我瞧着你是个心思细密又安静的,也是喜欢你放心你,这才有这意思。”

    沈微慈心思一动,其实她觉得越是入仕世家,越是在意出身,若是她嫁于一寻常商人男子,或许便没这么些麻烦了。

    沈微慈抿唇,依旧低声道:“三婶婶记挂我,微慈感激的,只是这事要我嫡母和父亲做主,微慈不敢自己做主。”

    王氏就笑:“这没什么难的,等年后我与你父亲说说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先问问问问他意思。”

    沈微慈眼里含了笑:“让三婶婶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王氏瞧着沈微慈眼里的笑意,越瞧越是喜欢,忍不住伸手摸向沈微慈的脸,啧啧:“瞧瞧这脸蛋儿怎么生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又有些犹豫了。”

    王氏这会儿犹豫也的确犹豫,沈微慈这般容色,商户哪能护得住?

    自己侄儿又是个木讷实诚的人,她是想着沈微慈瞧着能干,两人互补,日子会越过越好,到底也容貌过甚。

    沈微慈听了王氏这话,似含羞低了眉,却没再问了。

    那头宋璋靠着椅子,淡淡目光一直落在沈微慈身上,看着她因王氏的话眼波微亮,含羞带怯的妩媚神情,眼底就是一暗。

    摇曳在那耳边的银色耳坠晃荡,婉约如皎月,晓雾轻笼。

    手上捏着的杯子握紧,松开时已出了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