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的胳膊被抓住,脚踝迫不得已被分开,城门失守只是自是随着被闯入。

    大公子这次特别沉溺其中,从下午便一直折腾到深更半夜,甚至中间吃了顿晚饭,稍稍歇了歇、在榻上贴着说几句话,转头便将人压住又来了一次。

    第二日正好大公子休沐,文盈多睡了好一会儿,醒来的时候大公子便已经吩咐人将她回家时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了。

    之前回家时,都是文盈自己来收拾行李,左右也没几件东西,但这次由大公子叫人着手准备的东西可是又多有全。

    文盈忍不住道:“妾回家一次也待不得几日,怎得准备这么多东西?还是都放回去罢,免得路上带着不方便,说不准几日住下来连箱子都未曾打开过。”

    “多了总比少了好。”陆从袛转回身来,拉着文盈到自己身边,“你也看着些,若是发现少了什么,好能直接补上。”

    文盈视线扫过一圈,还是摇摇头:“太多了,知道的是妾出去待上几日,不知道的还以为妾是被撵回家中去了,这些是主子赏下来的体己银子呢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捏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,到底是当着下人的面,他即便是想罚一罚她说错话,却也只能捏一捏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这种事可不能说笑,我永远不会将你撵走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说话向来实在,好听的话少之又少,但他能将承诺说的好似打上属于他的烙印一般,叫人细细品之,更能体味出其中的珍重来。

    “给你多带些东西,也省得左邻右舍,将主意打在你身上。”他轻哼一声,眯眼瞧她,意有所指。

    文盈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用小指勾着他的指尖,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:“那些事眼看着要过去一年有余,您怎得还想着,若是传出去叫旁人知道,说不准要说您什么呢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又是哼了一声,幽幽开口:“不过你即便是还想如何,也没机会了,前一段时间我听说孙凭天说了门好亲事,想来如今正是燕尔新婚。”

    寻常百姓同官宦人家还是不同的,也没人盯着他们来看,虽则在国丧之中,但成亲的事还是能照样的,拜上两桌喜酒,两家亲朋一起凑过来吃顿席面,最后再去官府申领一份合婚庚帖,便是礼成了。

    陆从袛挑挑眉:“按理来说,如今这个时候官府轻易不会给般成婚事宜,可我听到这消息后想着有情人终成眷属,哪里能多耽搁?便叫人给了银子,还叫官府将他们成亲的日子写在了国丧之前。”

    如此这般,便是他日重新翻查出来,也不会有人挑刺到他们头上去。

    文盈忍不住叹:“还是公子思虑周全啊。”

    难怪大公子准许自己回家的时候,都未曾提过孙大哥的事,没想到竟是成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