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被欺负的面颊泛红、衣衫不整,维持了一天的姨娘派头这时候被弄的当然无存。

    她微微喘着粗气:“幸而此刻没人进来,若是被人瞧见妾这副被您欺负的模样,怕是日后在府上妾的威信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一定。”陆从袛笑的多好有些恶劣,“府是不是谁受宠谁便能有威信?若是被人瞧见陆,说不准要更净重你几分。”

    文盈知道大公子这般说只是玩笑,但她还是控制不住面色有些尴尬:“这话公子还是莫要说了,正常府只有通房侍妾才要靠宠爱的。”

    换而言之,正房夫人若是有宠,那可以说是夫妻琴瑟和鸣的佳话,但若是没宠也无妨,在夫君面前有体面、在下人面前有威严便好。

    她知大公子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无意之言罢了。

    但陆从袛后知后觉的愧疚来的很快,他对这一方面的表露还是不算熟练,只是唇角动了动,憋出了几个字来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可后面的话,他措了一会儿词,却还是没想好如何将这敏感的事柔和些说出来。

    他会的只是行动,他俯低下身来,很是珍重地将文盈揽抱在怀中,还在她面颊上轻轻蹭了蹭。

    活像文盈儿时在门房养的大狗。

    文盈被他又蹭又压,身子一个劲儿地向后仰去,直接被压在了官帽椅的靠背上。

    她无奈推了推他:“好了,妾明白您意思的,也没往心里去嘛不是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却不能不往心里去,脑中还反复思量着,日后可不能在随口说出这种话了,一次两次没什么,伤人的话说得多了,即便是再无心也要变成有心。

    天长日久下来,岂不是要将人推的越来越远?

    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从前应当没人说我说话不中听罢?”

    他有心找借口递到文盈面前,许她借此机会来说些自己的坏处出出气。

    文盈笑了出来,眼角弯弯的:“这还真没有,您平日里惜字如金的,哪里稀得同下人们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