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的怒火与骤疼重新升起,脑海之中文盈难得大胆地挡在那姓孙的身前的模样重新浮现。

    “想都不要想!”

    陆从袛手上攥的紧了紧,可看着文盈这张小脸,却是叫他发不出火来。

    她好像在说,若非是他先如此,她又怎么可能去另寻他人。

    他深深吸了两口气,喉咙之中腥甜的味道又重新蔓延了上来,他强压了下去,见文盈似还要张口说些什么,他生怕说出了他不想听的话,忙打断她:“此事不许再提!”

    文盈咬了咬唇,重新颓丧了下来。

    什么事情经历的久了,都是会习惯的,这种同大公子的无力之感多了,自然也习惯了,她看着面前的饭菜,即便是腹内空空,也一口都吃不下去。

    陆从袛站起身来,正要出去叫人将饭菜重新热一遍,官府的人却是正好来此。

    想来去报官之人也已经说明了此处的情况,虽说定然了瞒报了收钱一事,但定然会将事说的夸张不已,否则也是怕与陆从袛来交代。

    索性正好,他拉着还有些错愕的文盈出了门去。

    来的捕头应当也班头,看着一脸的凶相,陆从袛给他看了官令,便开口道:“查一查此处生意罢。”

    捕头不敢不从,直接派人动手,小二已经不敢说话了,却是账房开了口:“官爷,小的本本分分做买卖,要不还是等掌柜的回来再说罢。”

    他压低了声音,看了陆从袛一眼:“哎呦,就是小的说错话了,这位大人来的时候说那女子红杏出墙找了姘头,小的就是同那女子多说了两句话而已,这才被那大人记恨上了。”

    他暗暗在袖下比了个数:“官爷行行好,这事对付对付叫那大人小气就得了,过后除了这些,小的再给您送坛好酒去。”

    捕头有些为难,虽是心里痒痒,但却不敢当着陆从袛的面来作怪,只能道:“我就照常查一查,要是你们真有什么火器,我可保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便是,若是真什么事都没有,仅是这些口舌恩怨的话,他瞧着这位大人年纪尚小,应当还是能好好商量着来的。

    文盈虽听不清着二人瞧瞧嘀咕些什么,但是依照她多年来做下人的敏感,她下意识抓了抓文盈的衣袖:“公子,他们好像在勾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