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从袛回头看了一眼文盈,见她正询问着看他,他便只能压下心中的不爽,不想叫她知道,自己因为一个名字便控制不住又生了不悦。

    他长出一口气:“那本官便也去吃上一口饭菜,如今腹内空空,还请大人莫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孙添道了一句不敢,笑着将人送了进去。

    陆从袛与文盈面对面坐下,端起饭碗来也跟着吃饭。

    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,但却不知文盈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,察言观色这一条是必备的本事。

    她瞧着他:“是县令说了什么,叫公子不开心?”

    陆从袛筷子一顿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主子说没有,文盈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的道理,她已经吃饱了便老实在一旁坐着,既等着主子往后的安排,也是在想若是自己留在这里,该怎么偷偷离开。

    起来主子偏生来了脾气:“我不说,你也不问是不是?”

    文盈觉得他莫莫名其妙,竟是比夫人还难伺候。

    陆从袛叫自己不要同她一般见识,只能将心中浊气重新咽了回去:“等下你跟着一起去换身衣裳,明日同我去合州。”

    文盈心中不解,这时倒是终于越过了刻在骨子里的本分开了口:“为何?”

    大公子却是在这时冷笑了一声:“你不是不想问吗?”

    文盈没了法子,只能重新蔫了回去。

    她心中紧张不已,既是因为如今不知大公子的打算,也是因为方才的一切设想都落了空。

    她自小到大都未曾出过京都,这一出去,便是要去那危险的合州,就是大公子这样的人去了都带了一身伤回来,自己若是去了,可还能有命回?

    难怪公子不因她要离府而惩罚她,原是打算在此处直接要了她的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