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双喜宴上在二公子屋中的那次,她都未曾有过这种似要毁天灭地的感觉来。

    那时候除了疼,更多的是慌张,原本只以为瞬息便可结束,但却没想到耗费了半夜。

    但如今在这么多次磨合中,又有他故意的作乱,便并非是咬咬牙,亦或者用某种努力便可以抵抗的。

    她终于节节败退,终于所有的力气都被他夺走,他却偏要每一处都与她贴近,将温度过她,用他身上清冽的味道笼罩她、指染她。

    夜深之时,文盈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时辰,甚至脸眼皮都抬不起来,但是大公子也不知怎么,拖着伤行这种事的时候,竟还能有力气,甚至有功夫到外面放烟花。

    当真是有兴致。

    第二日早上,文盈睁眼之时,身侧已经没了人,甚至腰腿的酸麻都未曾消失,她稍微动了动腿,甚至有些担心,大公子今日说要带她去合州,这又疼又酸的,她怎么骑马?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陆从袛推门进来,见着她望着床帐顶发呆:“起来换衣服罢,该出发了。”

    他手里拿着食盒,应当是饭菜。

    文盈慢慢起了身来,险些一个踉跄,幸而陆从袛上前一步扶住了她。

    她锤了锤腿:“有些酸疼,奴婢今日怕是骑不得马了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面上有些不自在,许是昨夜的感觉与记忆一同涌了过来,他觉得喉咙有些干,稍稍清了清嗓子。

    “日后都坐马车,不必骑马了。”

    文盈原本还因他这句话懵着,但待出了门时她却是终于明白了。

    门口停着一辆双驾的大马车,其后还站着二十个陆府家丁打扮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在合州遭幕后之人暗算,他们想确定我受伤与否,好再找时机叫我直接死在那里,我是偷跑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马车之中,文盈终是听到大公子说合州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