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从袛语气里已经没有什么失望,更没有什么兴师问罪,他似在为夏妩念留下最后一丝颜面。

    毕竟也是曾经议亲过的人,他也是动了恻隐心,没有将事情做的太绝。

    “你我的亲事,本也主动向外人说过,旁人听说的也只是传言罢了,若是是有什么闲言碎语,皆是再做解释罢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来,也不去听夏妩念后面的狡辩与装傻。

    “郎君别走!”

    夏妩念站起身来,伸手就要去抱他的腰,但却被他提前察觉给躲了过去。

    陆从袛站定面对她,不再将自己的后背露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我之间,还是好聚好散为妙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已经冷了下来,似是因她要死缠烂打的动作与态度而不悦。

    夏妩念面上当即落下了两行清泪来:“郎君为何都不问问我,便就这般要毁了这门亲事?”

    许是因着陆从袛对她防备的姿态,她似受了打击般慢慢后退了几步,同他拉开了距离。

    眼见着她不再上前,陆从袛的防备稍稍卸下,只站定同她道:“我有眼,会自己看。”

    “郎君看见什么了?”夏妩念似受了莫大的委屈,“郎君即便是要毁了这门亲事,也该同我说清楚才是,这亲事虽没有告知旁人,但你我家中长辈也都是知晓的,郎君你在家中倒是没什么,但你可有想过我?”

    她捏着帕子,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这种脆弱又悲痛的情态。

    “你知我家中艰难,你可有想过这门亲事毁了去,我在家中又如何自处啊?”

    夏妩念并非是在埋怨,而是将作为一个女子的无助与慌乱尽数展现在陆从袛面前。

    倒是同她所料的一般,陆从袛犹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