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这些,他挠挠头,后退几步与文盈拉开距离,不远不近地蹲在她身后,她若是回头看他,他就赶紧抬头看天。

    文盈觉得好笑:“大哥怎得在那蹲着?”

    “这乌漆嘛黑的,若是从哪冒出来个人看到咱俩在一起,对你的名声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瞧着你蹲在那么远看着我,岂不是更不好吗?”

    孙凭天认真道:“那顶多会有人觉得我对你图谋不轨,但你的名声肯定没事儿。”

    文盈沉郁了一整日的心,却是实实在在因为他这句话消散了些郁气。

    她笑着在身边的空地拍了拍:“大哥既说了蛇虫鼠蚁多,我这边有了雄黄粉,你还是坐过来罢,咬了你可怎么好。”

    孙凭天有些受宠若惊,颇为不好意思地慢慢靠近她,同她还有些距离时坐了下来,也学着文盈的样子一起看天。

    “妹子,我是粗人一个,但我爹说,对月吟诗最有感觉,你方才是不是在作诗?”

    文盈不知如何回答,其实她方才……确实想的所有事都不离大公子。

    她能感觉出来,孙凭天是在用最不冒犯的方式,来尽可能的想多了解她些许,同她多亲近些。

    她沉默了半响,突然开口:“孙大哥,你想同我成亲吗?”

    孙凭天一口气没上来,猛地咳嗽了好几声,脸直接就红了起来:“你、你说啥?”

    文盈没回答他的问题,只自顾自说下去:“你知道的,我如今虽顶着陆府奴婢的名头,但在大公子身侧,做的是通房的事,通房你应当是知晓的,不只是……伺候床榻。”

    她即便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,但当着另一个男子的面,说出这种事,还是免不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伺候过后,因大公子未有正妻,我需还得服用避子药,我没找过千金科圣手看过,不知我身体还能不能有孕,但我想,大抵子嗣艰难,你可嫌弃我?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的孙凭天难以消化,最初的震惊过后,他便已被狂喜砸晕了头。

    “哪有什么嫌弃不嫌弃,妹子配我,不嫌弃我便已经很好了,子嗣不子嗣的无所谓,村里镇里可怜的孩子那么多,咱们随便领一个来养不就成了?也算是做了善事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