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原本还没觉得如何,可经他这一说,确实顿感面上一烫。

    她喉咙咽了咽:“奴婢可能是……急的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仍旧是在盯着她,但却稍稍偏过身去,将自己的腰腹露了出来,紧窄的腰身全然露在文盈面前,叫她不敢乱看。

    她两只手伸了过去,在他腰间处拿下两个荷包。

    她的心砰砰直跳,终是找到了创伤药粉来,一点点洒在大公子身上。

    文盈觉得,自己有种帮着厨房做饭时,给猪崽子洒佐料的感觉,只是那乳猪都是处理过的,不似公子这般浑身都紧实,也不似这般鲜血淋淋。

    “您……疼吗?”

    她不是第一次这么问了,只是他看着他伤的这么重,终是控制不住反复心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陆从袛趴在床榻上,不曾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文盈心中有些难忍的后悔,她白日里不该同他争执推搡的,就该一直催促他,好叫他快些回去。

    “您不是去查案的吗,怎得还能被人伤成这样?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关心?”陆从袛冷嗤一声,“我还以为在温柔乡之中,全然把我都忘却了,你还记得你的主子在京都之外,龙潭虎穴之中?”

    文盈缩着脖子,说不出话了。

    在她心里,大公子是很厉害的,他能舞出最凌厉且最好看的剑,能面不改色勒住在闹事狂奔的马,还能将他身边的小厮全部带出头来,成为能在战场上独挡一方的将领。

    这样厉害的人,怎么会受伤呢?

    她终是发现,确实是自己这么长时间,都未曾关心过他的安危,她也并非是一点也没想他,想是想了,只是想的是如何瞒他、甩开他。

    “对不住。”她发自内心道出了这么一句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