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捏了捏手中的匕首,如今似还能感受到方才瞧见夏五姑娘要伤大公子时,她心中的紧张与焦急。
“可方才那种情况,奴婢跑步过去。”她心有余悸般轻叹一声,“幸好奴婢是扔过去的,如若不然,当真要伤到她了。”
陆从袛将她另一只手拉的紧紧的:“伤便伤了,无妨。”
方才他见到文盈向自己跑过来,他只觉得心中的担心催使他想要将放下那些人都杀了才好,不给他们半点伤文盈的机会。
但如今安全下来,他心中竟隐隐生出欣喜与欢愉,叫他握着文盈的手更紧了紧。
“还好,准头不错。”
他抬头,映着月色看向文盈有些发白的一张小脸。
“等骑马学会了,到时候教你投壶也不错,但我觉得总归是闲暇的玩乐没什么意思。”他想了想,“还是弓弩罢,小巧轻便,日后你带在身上,遇到方才的情况,你便不用跑了,直接射过去就是。”
文盈被他说的心中有些打鼓,若是换作今日情况,她岂不是直接杀了人,给公子填了麻烦?
她想了想,这才开口:“这般放了夏姑娘……可会有事?”
毕竟他们的马车在夏府门前出现过,救火的小厮定然有人见过他们,外加一路追赶马车过来,虽则行的都是偏僻路,但绝不可能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。
公子又是在朝廷做官的人,说不准哪个有心人罗织罪名,岂不是一查一个准?
“无妨,她是个聪明人,她若是能有法子安身立命,自也不会主动招惹于我。”
陆从袛倒是不担心这个,毕竟夏妩念还是更想活着的,他们之间既不是什么血海深仇,也不曾是什么辜负、耍弄真心,她如今已经想明白离开京都,同他做了交易,她定然能知道,只要自己以后管住嘴,京都的事便有他来善后。
她无权无势一个女子,是多想不开,会同他来故意作对?
他伸手将文盈鬓角散出的碎发别在耳后:“日后不许这般冲动,像方才这种情况,若是换成个厉害的,你这条命可就没了。”
文盈抿了抿唇,有些无辜道:“奴婢当时也没有思索的时候,想着要拦着,便冲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