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,因着马车行的太快,她到底还是怕摔下去,故而离的大公子近了近。
她知道她所担心的事,公子不可能想不到,但是他比她跟无惧,也更自信。
权势加在他身上,一切阻碍他都想试试看如何越过,只因阻碍也加在他身。
但她自己却是不同的,她没有可努力的地方,三皇子也好,她的出身也罢,她只能被动承受,而后等着公子来迁就她,亦或者拯救她,她的一切都将来自于公子,到头来,她活到最后的日子,又全部变成了倚仗公子。
她哪里敢求公子的心里,这辈子都只有她一个?
马车行到陆府角门时间,阿佩已经在门口焦急等着,瞧见人回了来,直接几步上前:“怎么也一夜都没归呢,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她闻了闻:“怎得身上一股烧焦味,你去夏府了?”
文盈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,不知公子许不许她说出来,她便含糊道:“我记得你是属鸡的呀。”
阿佩啧了一声,伸手去拍她的肩膀。
被拉着回屋的时候,文盈回头看了公子一眼。
公子对她点了点头,示意她能说。
只是他却同墨七站在一处,好像并没有同她一同回院的打算。
“你你先回去罢,我还需将今日的事同三殿下禀报,说不上什么时候回来,吃饭也不必等我。”
文盈心中免不得有些担心,她下意识抬头看天:“您一夜没睡,能行吗?”
陆从袛笑着摇头,当着旁边人的面伸手将她散碎的发捋了捋:“无妨,之前守着边境的时候,也有好久不能合眼的时候,你且先回去,好好休息。”
他的视线之中情谊缱绻,晃的文盈有些不敢抬头去瞧他。
她慌乱应了一声,同阿佩一起直接回了院子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