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郎君离开有些时日了,你最近在陆府过的如何?可有人欺负你?他心里在意你,如今又不在京都,想来更是会挂念你,我合该帮着多照看着你些。”

    “劳姑娘费心了,奴婢本就是贱命一条,给口吃食便能活。”

    文盈说着自贬的话。

    夏妩念唇角仍旧挂着笑:“你可知今日我叫你来是为何?”

    文盈喉咙咽了咽:“奴婢愚钝。”

    夏妩念伸手抚过腰间,手中出现一个穗子,紧接着,一个鸳鸯玉佩便放在了桌面上。

    文盈呼吸一滞,耳边便响起她似笑非笑的声音:“这个玉佩,姑娘也有罢。”

    文盈瞬间紧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是如何知道的?

    她低垂着头,摆出一副她一贯有的乖顺模样,但睫羽的轻颤却将她心中真实的紧张与慌乱流露出来。

    夏妩念之间在鸳鸯的头上抚着:“文盈啊,咱们日后可是要侍奉同一个男人,也算是一家人,但这个人,实在是冷心薄情的很,可偏偏,却又自以为深情。”

    乍听这话,文盈有些没想到,下意识稍稍抬眼去瞧,却从她面上表情看不出她的用意。

    只听着她继续道:“你知道他给我这个的时候,我有多开心?鸳鸯行两只,本是恩来两不疑,却硬生生叫他弄出第三只来,你说,咱们两个,谁是那第三只?”

    文盈答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们谁是第三个呢?是夏五姑娘罢,毕竟她更先一步遇到的大公子,甚至就是连玉佩也是先拿到的。

    但夏五姑娘却是他的妻,是将陪伴他后半生,而她只是一个妾室,一个可以随时发卖换银两的妾。

    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,她只觉得可悲,她和夏五姑娘无论哪一个,在大公子那都得不到胜利,又何必来比较谁先谁后呢?

    文盈暗自苦笑一声,却在抬头的时候,瞧见了夏五姑娘眼底,有与她同样的痛色与自嘲,她慢慢道:“谁说的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