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一双眼还落在大公子身上,眼看着他有些无奈地道:“你不让个位置叫我也上去?”

    文盈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还在这马车车帘处蹲着呢。

    她稍稍动了一下,却有些抹不开面子:“奴婢腿有些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如今不该自称为奴婢,而应自称为妾。”陆从袛低声纠正她,而后慢慢上了马车来。

    他伸手,帮着文盈慢慢向后,坐回马车座椅上去。

    文盈缩着身子,也不似方才在外面那般,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同时也给他回应。

    陆从袛喉咙干的发疼:“你可是在怨我?”

    “妾没有,您也一定是用尽全力才赶回来的,想来也是被绊住脚了罢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点点头:“是,溜回我的府里却是有些困难,外面很多人守着,他们巴不得下一个得到的消息就是我死在里面了。”

    文盈没说话,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,沉浸在自己后知后觉的恐惧里。

    “文盈,你做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主动握住了她的手,掌心的温热终是叫她微凉的手暖了些:“不必再害怕了,如今情形不同了,也不会再有方才的事情发生。”

    马车被人驾着向城中走去,陆从袛有些心虚:“待回了府去,你只需在房间等我便是,等时机成熟,我便带你回京都去。”

    文盈虽是有些呆愣,但不代表她的脑子彻底不转了:“公子自己独身一人,都会被刺杀,加上奴婢一个,会不会给公子添麻烦?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陆从袛想也没想,直接果决道。

    但他却是实实在在有些后悔了这个决定,他之前是怒意最盛,想的便是危险也好、丧命也罢,他都要将文盈带在身边,叫文盈同他一起死了,也好过看着她同旁人琴瑟和鸣、洞房花烛的强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他却觉得,若是将文盈留在京都便好了,何必叫她受这种惊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