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回了陆府就再也没去寻过杜家,杜家也人就在按兵不动,第二日朝堂上未曾有什么变动,却是到第三日时,又有人将陆家的事旧事重提,这回却是没职责陆从袛所行事如何,而是说陆相蒙受了冤枉。

    原本他的罪名是科举舞弊,审察下去确实发现有卖官鬻爵的事,但却不是出自陆相之手,一连串拉了好几个人下来,若是论罪过,陆相也不过是监察不利。

    有人借故为陆相求情,连着踩了陆从袛好几句,可这回杜家的人却没有开口说话,以至于这早朝很是顺利,一边倒地偏向了陆相,只是皇帝有心压着此事,便以要还陆相清名的名头继续查下去,而陆从袛那边则是一直关押。

    文盈当天就得了在洗,只是心里虽则紧张了一会儿,但最后在屋中踱步两圈,到底还是没能有个什么解决法子,便又坐过去继续看账本,清点家中银钱。

    原本她四处奔走,府中的人即便是被压住了找事的念头,但难免还是有些人心慌慌,可现下不是了,她稳坐在屋中,倒是待着府里的人都更稳妥了些。

    此后一连两日都是如此,朝中的事新帝有些压不住,顺势便将气撒在了陆从袛身上,直接说他以私利诬告,气的拂袖下了朝堂,只是如此也算是遮掩一番,毕竟没有说如何处置。

    但却没料到,这次下朝,朱家人却私下里去拜见了陛下,言说陆从袛也是逼不得已,内里还含着陆家先夫人,杜氏。

    文盈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朱家便已经找上门来,来的是朱家主母赵氏和朱吟语。

    赵氏见到文盈张嘴便是夸:“早就听闻陆家的姨娘虽出身寒微,但却不输世家大族姑娘半分,如今一见当真如此,生的也是格外伶俐可人。”

    她上来便拉文盈的手,这般叫人没有防备的亲近最是不好拒绝。

    文盈无奈陪着干笑两声,忙招呼人安排她们二人入座。

    朱夫人身上透着市侩气,用帕子掩唇轻笑了两声:“今日匆匆叨扰,还请姨娘勿怪,只是最近陆大人遭了牢狱之灾,我家老爷瞧在看里很是悲痛,一直想着到底能用些什么法子来将大公子救出来,这不,想到了陆先夫人的事。”

    文盈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,这朱家与杜家本就是姻亲,杜家前两日都没表态,今日朱家下朝突然找上了皇帝,实在是分不清这举动究竟是杜家暗自吩咐的,还是朱家有意如此。

    她原本还想着,却没想好朱家的人竟就这般直接找上了门来。

    她没着急着询问,而是将视线轻轻落在了朱吟语身上,她颔首坐在下面的位置上,面上没什么表情,其实在上次听她说那套为妻为妾的话后,她再也没同朱姑娘见过面,现下朱姑娘感受到了她的视线,回看了一眼,颔首浅笑。

    文盈顺着朱夫人的话往下说,而是同朱吟语搭话:“许久未见朱姑娘了,只是家中出了这些事,倒是不方便请朱姑娘来吃茶。”

    朱夫人面色微微一僵,朱吟语面上倒是没什么,只是颔首浅笑:“之前吟语的话说的过分寸,姨娘不怪罪就好。”

    朱夫人见缝插针将话重新引了过来:“你们年岁相仿,果然能聊的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