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便被拉着往外走,因手上拿着略微有些重的包袱,叫她险些一个踉跄。
“贺郎君,您先放开妾。”她有些着急道,“二公子来找妾做什么?您先把话说明白些,总要妾有个防备。”
贺行润分明是着急赶过来的,彼时四下里望了望,即便是知晓文盈这段时间将下人都遣散了去,也没想到这府里面竟这般干净,连从袛身边那个杜妈妈都走了。
他没回答文盈的问题,却是边走边惊讶道:“这么大个府邸,就不留些人看守?”
“人心最不稳,留了人下来,主子长久不在,难免会有人心生的旁的想法,倒不如就这般空置着。”
文盈的手腕已经从他手中挣脱出来,贺郎君帮着来拿包袱,她便小跑着跟在她身后。
“若是大公子真出什么事了,这府邸怕是也留不住了,要是真有下人留守,难保不会被人迁怒,妾也是为他们考虑过的,要紧的人也都安排到京都附近去住。”
原本文盈还想叫他们都到爹娘那附近去住,也好有个照应,但前两日她突然又了旁的打算,此事敏感,她也是怕牵连到爹娘,还是干脆都分着住的好。
她既已做好了跟着大公子离开的准备,便提前去找爹娘说了此事,娘亲虽千般不舍,但还是觉得她应该如此,夫妻一场,总有全了这最后的情分。
爹爹倒是不赞同,但他并没有阻止,只是独自一人在院中坐了一夜,一夜没合眼。
文盈想了想,又问了一句:“二公子不是去押送大公子出城了吗,怎么会有功夫来找妾?”
“谁知道他揣的什么心思,说不准就奔着刺激从袛去的,他在从袛面前可从来得不到什么好,这次被逼急了,我瞧着他还真不一定干出什么荒谬事来。”
到了家门,贺行润自己先探出头去左右张望,瞧见没什么一样,便手忙脚乱要将文盈给塞进马车去。
他们前脚刚上马车,后脚陆从璟便带着人手过了来。
虽不过二十来个人,但也很快将府邸彻底搜了一边,里面空无一人,文盈不在。
陆从璟眸色沉了沉重,但很快便勒紧马绳,对着众人道:“大哥虽已经流放,但他不认陆家,陆家却是重情重义的门户,不能不认他,如今这府上无人看顾,便由我来——”
“二公子,你这话说的未免太不讲理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