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夏夫人的打算倒是有些相似的,第二日一早陆从袛下朝后便被夏大人给拦了下来。

    陆从袛已经能料想到他会说什么事,外加上昨日因文盈的事他心绪不佳,对夏大人也没什么好脸色。

    尽可能维持晚辈的礼节已经是仁至义尽,哪里还能做得到什么谦卑恭顺,更遑论认错。

    夏大人明示暗示说好几句,言语里已经拿捏起了做岳父的款儿,陆从袛不想再同他纠缠,只道一句:“大人的意思晚辈已然明了,待晚辈有了空闲,定登门拜访同大人细说此事。”

    下朝的路上都是同僚,陆从袛言罢视线扫过一圈,夏大人也明白了他不想太过惹眼。

    他们两家要结亲的事,如今还只是私下里再说,毕竟陆从袛头顶上还有个陆相,即便是他再不认这个儿子,最后的亲事也得他来点头。

    只是朝中朋党太乱,只能先私下里都商议清楚方可外传,免得再生了什么变故。

    夏大人面色算不得好看,昨夜被大女儿吵的没法,休息也没能休息好,如今还要再开口,又被陆从袛给打断。

    “大人瞧着眼下青黑,想来昨夜也是醉心公务未能好好休息,还是早些回府,身体要紧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略一颔首,快步从他身边走开,上了自家回府的马车。

    文盈今日一整日都在府上,正好文嫣来寻她,她便也跟着去院子不远处的小亭坐一会儿。

    文嫣煞有介事道:“姑娘家没事可不能长久门在屋子里,也不能总想着干活儿累到了自己,否则气血亏空,可不是那么好养的,日后有子嗣也得艰难。”

    前半部分,文盈还用心听着,可说到子嗣上去,她便又觉得没了兴致。

    文盈扣了扣自己的手,把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便出了去。

    文嫣自己说的来劲儿,拉着文盈轻声问:“大公子可有说许你孩子的事?他不是同夏家姑娘好事将近了么。”

    文盈抿了抿唇,到底是将昨日同大公子的争论尽数说了出来,给文嫣说的瞪圆了眼,再用力些怕是一双眸子都要掉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怎得就这般死心眼,非出府做什么,日后做了姨娘再生个孩子,也是半个主子了,你伺候人半辈子,就不想叫旁人也伺候伺候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