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想的出神,倒是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明晃晃的,早便被大公子给瞧了去。

    “没,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慌忙将视线移开,磕磕巴巴地否认,但陆从袛却差觉到了她方才视线的着落。

    他指腹抚了抚玉佩上雕刻的鸳鸯:“我倒是没发现,怎得这玉佩自打给了你,也不见你戴过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平日里粗手笨脚的,若是弄坏了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冷哼一声:“玉佩既给了你,便是叫你用来戴的,如若不然我干脆直接跟你个香贡,你放屋中供着罢了。”

    文盈没说话,但却也没应声,瞧这样子,分明是还打算叫那玉佩一直在匣子中躺着罢。

    陆从袛知道她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坚持,便不再逼她,随她去罢。

    马车在夏府门口停下,这次倒没之前那般隆重,不得夏大人亲自来接,由小厮引着进了前厅。

    夏旧霖同夏夫人端坐在主位上,眼看着陆从袛走上前来到了近前,他才慢慢起身:“贤侄来了,倒是叫人好等。”

    夏旧霖说话待着些不阴不阳的味道,下了朝他便换好衣服等着陆从袛前来,却没想到他竟拖延的这般晚上,若是在耗上一会儿,这天都要黑了。

    陆从袛装作没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,上前拱了拱手:“劳大人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夏旧霖没说话,倒是夏夫人暗暗给他撇了个眼神过去,示意他去看站在陆从袛身后的丫鬟。

    “贤侄倒是极看中这个丫头,竟是走到哪都待着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视线没分在文盈身上半分,语气也丝毫没变:“晚辈是个念旧情的人,身边的人用的久、用的惯,便总不愿意换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将视线落在夏旧霖身后的仆役身上:“这个小厮晚辈看着也面熟的近,总见大人带在身边,想来也是极受看中的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一说,夏旧霖倒是没法继续顺着话暗示将文盈打发去,他即便是未来岳父,也没有插手女婿身边伺候下人的道理。

    他便只能叫陆从袛先行坐下,直接步入正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