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佩本就对着大公子有些怨言,如今更是毫不遮掩面上的不悦和鄙夷:“是不是郎君们都是这样自以为是?当真的话不投机半句多!”

    她转身随便找个椅子坐下:“倒不是说他那念头有多不对,就是他怎么就听不进去你的话呢?你信不信,今晚他自己也得在屋子里气上一气呢,说不准还得再暗骂你几句不识抬举。”

    文盈没说话,她觉得大公子不似阿佩说的那样刻薄,但也是能靠些边的。

    她翻了个身,只说今日是累坏了,想早些休息,便没再同阿佩继续在背后说着大公子的坏话。

    这些到底是安生过去,陆从袛没传文盈过去,但确实是心思不稳,本想写大字来静心,但却写坏了好些好纸。

    他闷声将笔一扔,对着外面厉声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
    “戌时了公子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跌坐回椅子上,伸手摁了摁眉心。

    都这般晚了,文盈都未曾来同他认错,她就没察觉他故意在冷着她,要叫她好好想想?

    他觉得文盈并非是不明事理的人,也不过是今日受了些打击,起了退堂鼓罢了,日后多出去见见人也就好了,想明白他的良苦用心,自然会来同他服软。

    初二这日,他还是休沐,但经过这一夜,他即便是心里打算的再明白,发现文盈当真没来寻他后,也是控制不住生起闷气来,早上故意冷着她,没叫文盈来自己房里吃饭。

    只是他忍着对自己的不屑,生出来的这点心思与小东西,文盈全然没体会到,因为一早,她便被传到了夫人房里去。

    大年初二,依照京都的规矩便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,今日大姑娘回了来,文盈和文嫣算不得出嫁,但夫人有心要将人都拾掇到一起去,文盈为了陪着文嫣,便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去。

    “盈妹,听说今日文怜也会跟着大姑娘一起回来呢。”

    自打文怜被大姑娘带走后,文盈便再也没听过她的消息,倒是因为吴舟的事,她知道文怜的娘和哥哥对其被大姑娘带走一事很是不满。

    文嫣还不知吴舟的事,大公子好像处理的很干净,就是连文怜的娘和哥哥,都好久没传出什么消息来了。

    文嫣煞有介事道:“听说混的不错呢,很是招大姑爷的喜欢。”

    文盈犹犹豫豫问:“她如今还好吗?咱们大姑爷不是……”得了菜花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