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抿了抿唇:“奴婢知错了,日后定然听公子的话,叫奴婢留在哪,奴婢便绝不会乱走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微不可查地轻哼了一声,又重新闭目养神回去,也不将文盈着重复了多遍的知错放在心里。

    没再走多久,马车在角门处停下,陆从袛先文盈一步下了马车,他撑着伞站在马车旁,瞧着刚探出头来,便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。

    文盈瞧了瞧大公子的腕臂,又看看他别过去后仅剩的半张侧颜,这才犹犹豫豫将手伸了出去,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大公子衣裳本就是墨色的,衬得文盈因太冷而有些失了血色的手更白了些。

    还没等她用力,陆从袛便一动胳膊,直接握住了她的手,使力搀扶着她下了马车。

    在文盈站定在他面前,他一边撑着伞,一边不自觉蹙了蹙眉:“手这么凉?”

    文盈因他的举动而心上猛猛直跳,她眨眨眼,下意识开口应了一句:“是有些冷了。”

    “冷就长点记性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低声道了一句,而后牵着她的手往府里走。

    文盈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待遇?

    伞是主子亲自打的,发凉的手还被主子温热的掌心握在手中,文盈更是觉得喉咙发干,头也有些晕乎乎的,叫她神思有些不稳,感觉每一步都踩在了云里,如做梦一般。

    她就这般被大公子待了回去,刚到院落门口便瞧见了杜妈妈正打着伞焦急等着,瞧着他们靠近过去,便赶紧几步上前来。

    只是饶是杜妈妈这般年岁的人,瞧见这一幕也被唬了一跳,哎呦一声上前来。

    重点太多,她都不知要先将视线落在哪,更不知要先问哪件事。

    文盈尴尬的不行,想要将手往回缩,但却仍是被陆从袛拉的紧紧的。

    “杜妈妈,得辛苦你去厨房传唤一声,熬住些姜汤来。”

    陆从袛自然开了口,言罢又填了一句:“多熬住些,到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分上一碗,免得受凉生了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