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郎走进账内拓跋信的脸就立马沉了下来,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。李灵想了想便问道,“你有什么想吃的吗?我让人去给你做。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把伤养好再说,说不得你以后就要在天衢生活了总也得慢慢习惯...”

    拓跋信听了也没有说话,一是因为事到如今李灵还能为他吃什么而操心感动窝心。二是因为想到以后可能真的回不了家了,突然又生出一股落寞来。

    “九儿,你去忙吧,我和他说几句话。”李三郎说道。

    “爹!那你...”

    “什么,他是你爹?他竟然是你爹?”拓跋信一听整个人都感觉到不好了!“你不是说你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庶女吗?怎么他又变成了你爹,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李灵看了看他有些无奈的叹口气,这家伙真的是还有闲心来操心这些事。真的是...可是想到如今他可能是的另一个身份,李灵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,“那个故事呢,自然是说来骗你的。我到现在还没去过京中一次,自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。我从小是在农家长大的,他呢,理论上就是我爹。以后等你回家了你慢慢就都知道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理论上?原来,你和我说过的话都是骗我的?”拓跋信感觉到很受伤,在这个地方唯一对他好的人,原来从头到尾也都是在骗他而已!

    “你们天衢人太可恨,一个两个的都是大骗子!”拓跋信气恨的说道,然后用力狠狠的推了李灵一把咆哮道,“滚,都给我滚!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!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李三郎又气又急的吼道,“老子才是你爹!要说骗子,拓跋府那个死去的婆娘才是最大的骗子!把别人的孩子抢去当成自己的孩子!你这个孽子还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
    被他这么一吼拓跋信有些发蒙,傻傻的看着两人说不出话来。李灵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要坏,这两人都是牛脾气的性子,如今吼成了这个样子,还能不能将事情好好的说清楚了?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?你敢诋毁我娘亲?你们天衢人不是自称礼仪之邦吗?怎么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?她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这样中伤她?”拓跋信厉声说道。

    李三郎一窒,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拓跋信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你应该是我爹的长子?我问你你胸膛上是不是有个胎记?那种形状的胎记便是作假都做不了那么真,明白吗?你就是灵河镇汶水村李家三房的长子李守信,四岁的时候在镇上看花灯走失了!”李灵大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什,什么?”拓跋信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弄蒙了!

    这怎么可能?他不是鲜卑王族拓跋家的独子吗?又怎么会是李家的孩子,还竟然成了他的儿子?

    “我不信!我统统都不信!”拓跋信执拗的喊道。

    “不管你信不信就是事实,想必你自己也知道小时候过大病一场,那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?爹爹见到你的时候你看起来已经八九岁,可是八九岁之前的事情你可还有一丁点记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