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两日风雪还未停,不过季英却从边京城回来了。除了带回来重伤的叶恒,还有已经成为了阶下囚的顾副将。严川亲自带人将顾副将押进了内城的地牢,只是顾副将自始至终一个字都不肯吐露。

    南翠是在近黄昏的时候来到了关下的大营,一进了营门就直奔严川的帐外,跪在外面给叔叔请罪。

    “将军您一定要好好查清楚,这军中谁不知道叔叔最是忠心不二,又怎么可能做出背叛您的事情呢?”南翠说着泣不成声的说道,“这么多年,叔叔孤身一人再未成家不就是为了伴您驻守边关吗?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是鲜卑的奸细!将军您明鉴啊!”

    只是不管南翠如何哭泣,严川始终都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最后一位平日里和顾副将交好的副将出来劝道,“南翠姑娘,将军一向公正严明,一定会查清真相的。只是到如今你叔父只字未说...”

    “让我见叔父一面,我一定会劝叔父说清楚的。求求您了,将军!”南翠说着,用力在雪地上磕了一个头,期盼的看着营帐。

    李灵和墨雪这会正端着吃食路过,远远的看见南翠在雪地上哭喊,李灵脚步一顿轻声对墨雪问道,“顾副将当真什么事都不肯说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”墨雪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李灵听了不再言语,只是加快了脚步走进了严良的营帐。

    南翠哭喊了半天中军帐内也没有任何的动静,只得咬牙站起身跟那位副将问清了严良的营帐,走过去就是往账外一跪,吓了两个正在帐外值守的亲兵一跳。

    “少将军,南翠求您帮帮叔父!叔父他一定是被冤枉的!”南翠冲着营帐哭喊道,“叔父一向最恨鲜卑,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将军的事情!求将军和少将军明鉴!”

    严良此时正在账内听李灵说起刚才在中军帐外的所见所闻,又听到外面南翠的哭喊,便皱紧了眉头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难道那顾副将当真无辜?”李灵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严良摇了摇头,道,“此事季英回禀过,顾副将当时确实派兵伏击了他们,季英杀死的那一队兵马里几个校尉都是他的手下,这个事情可是做不了假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南翠说的话...”

    “她说的也有道理,若是之前你问我这关内这些人最不可能是奸细的人,那就是他了。除了季英和林威之外。”严良说道。

    “他会不会是被人冤枉的?”墨雪开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