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,纳兰雪鳶鳶气的脸都白了:“你你你……”

    宋青萝勾了勾唇:“怎么,怕了?”

    纳兰雪鳶鳶咬紧牙关,怒的将自己葱白的手指举起,低首咬破直接将锦帕摊平写下誓言。红色的字迹跟白锦帕形成鲜明对比,乍眼一看,倒是有些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“拿去!”纳兰雪鳶鳶板着一张脸,将锦帕丢到宋青萝跟前。

    倒是几分骨气,宋青萝淡淡的笑了笑,她头往后挪了挪,抬眼粗略看了看,揶揄着道:“既然纳兰姑娘如此豁得出去,那便……请吧。”

    封玄奕倒是将锦帕接过,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个遍,作势就要读出来。

    “慢着。”纳兰雪鳶鳶开口阻止,眼神略有些着急的看着封玄奕手中的锦帕,若是真独处让所有人听见,还真是丢大发脸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封玄奕吹了捶锦帕,“敢写还怕被人知道?”

    纳兰雪鳶鳶词穷,张着嘴呐呐了好几声都未出声,想必也是被气的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宋青萝好笑摇头,并不开口。

    “今开棺......”封玄奕丝毫没有感情的声线响起,一字一句都极为清晰的在众人耳边传荡,“若棺中之人真是九王爷,我必以死谢罪!”

    最后一字落定,在场的百姓都忍不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“来人,开棺!”

    纳兰雪鳶鳶哼了声,高傲的如一只孔雀一般目空一切。

    六名壮汉鱼贯上前来,四人各自占据一个角,中间两侧相对二人,宋青萝隐约能听到他们嘴里念念有词,声音虽小,但是瞧着嘴型,像是什么有怪莫怪,大人有大量之类的话,她定定的看着他们动作,丝毫不紧张,反倒是原本很镇定的纳兰雪鳶鳶,稍稍攥紧了衣袖,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。

    站定,几人统一抬眼对视,随即缓缓起盖,随着吱丫一声,众人都屏住呼吸,这可是九王爷啊,说来也是大不敬。

    壮汉们合力将棺材盖给抬起放在地上,眼神都不敢往上看,还是领头的壮汉鼓足勇气朝棺材内看去。

    棺中之人平躺着,头戴黄金覆面,静静得卧在里面,身着一件玄色衣服,黯淡的花纹上沾染着早已干涸的血印,一眼望上去竟不能分辨出那究竟是本来的花纹还是英雄陨落的痕迹,那一身的衣物细看之下有些凌乱,粗略看起来棺木中人的身段倒是和楚骁河别无二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