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时宴看向手腕上戴着的佛珠。

    那是杏杏离开前给他的。

    他虽说没有证据,但他冥冥之中有所感觉,就是这串杏杏打小随身携带,沾染了无数她的气息的佛珠,在这段日子里庇佑了他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这串佛珠,比先前那莹润的样子,竟是黯淡了许多。

    危时宴久无言语。

    杏杏“啊”了一声,还有些不大好意思:“我知道这生辰礼物是有些潦草了,等我们出去,我再给你补上……”

    危时宴却突然低声道:“你就是最好的生辰礼物。”

    杏杏先是一愣,继而红晕从脖颈处漫了上来,脸都涨红了。

    她觉得可能危时宴的意思是,她来了帮他救了腿,所以是最好的生辰礼物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这话终究太过暧昧。

    危时宴又从来不说这种话,也不像是随口无心一言。

    杏杏只觉得心如擂鼓。

    她定了定神,这时候也不是想旁的事的时候。

    杏杏低声道:“宴哥哥,你此生往后,一定平安顺遂,和乐安康。”

    危时宴突然就笑了。

    他罕少笑,这一笑,犹如山巅厚积的皑皑白雪中,突然绽出了一朵清丽无双的高岭之花。

    饶是杏杏,都看得面红心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