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家伙已经在背后捣鼓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,他们总是擅长利用各种手段逃脱应有的严厉惩罚。大宋朝廷对他们束手无策,如果硬碰硬地动手,只会严重损害朝廷的威信。
于是杨昭故意挑拨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这两兄弟,让金军代替大宋官方去北方边境闹事、发泄愤怒。实际上,在金军入侵前,真正跟随朝廷步伐的官员、乡绅和平民早就已经撤退到了河北东路。
果然不出所料。
在杨昭和狄青的大军主力汇合后不久,他们在澶州城里见识到了金人的残忍无度。这座澶州城内共有四十六户名门望族,就在一夜之间,上千名过去在此嚣张跋扈的人被金军屠杀殆尽。
在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眼中,那些曾像狗一样顺从自己的宋人家族,都被视为杨昭的帮凶,故意引诱他们深入大宋境内。在这种深深的仇恨之下,他们无需任何解释,直接动刀解决。
随着这些豪门大族的财富落入囊中,金军对澶州城内剩下的普通百姓之家不再有杀戮之意,而是选择弃城向北而去。
此时的澶州城知县府衙里,杨昭和狄青二人看着残存的百姓们正在清扫府衙内的残肢断臂,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感慨之情。
不久,一个仆人抱着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从后院走出来。狄青冷哼一声,认出那是刘同文,宣和元年的进士,正是他在金军来犯时打开城门,甚至还组织百姓夹道欢迎。
如今这家伙被金军反过来杀死,不知道到了阴曹地府后会不会痛骂自己。
狄青曾在北方边境生活了一段时间,那时尚未崛起的他,在那里受到了不少豪绅士商的刁难和嘲笑,虽然不至于仇恨至深,但也对他痛恨不已。
杨昭瞥了眼那个人头,随后转移视线,说:“早在金军入境之前,六蝠堂就已经在北方边境进行了全面排查,凡是没有撤离到河北东路的人,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
包括现在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这些百姓,其实也只是那些豪绅士商的手下帮凶和走狗,他们都该死。”
两人在巡查县衙的过程中,也在讨论下一步的战事安排。大宋的北方边境地区幅员辽阔,本应是大宋最富饶的粮食产区之一。
然而经过大宋六贼以及朝堂上那些士族代表多年的祸害,这片原本应孕育勇猛豪杰的冀北之地,早已沦落为毫无骨气的边境败类。
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两兄弟所剩的四万金军已不足为惧。杨昭和狄青经过商量,决定暂不急于消灭或驱赶这支金军,反而让他们留在北方边境,四处游荡并清除豪绅士商残留的势力,这才是首要任务。
拿澶州城为例,愤怒的金军大肆破坏,使得当地的豪绅士商几乎被消灭殆尽,即便有几个地主余孽,也无法掀起多大的风浪。
此刻,只需稍加整备军备,就可以随时将先前撤离的士绅百姓迁回,并将朝廷政策顺利实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