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棠自然是满口答应,兴高采烈的跟着沐棠出了门。

    一路踏着轻快的步伐笑眯眯的在前面走,陆焱跟在后面看着她一满快乐的背影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这一个月沐棠几乎全都待在了临时医院,现在出来却发现基地大变样。

    原本这一片全都是幸存者的帐篷。

    在沐棠原有的印象里,这些帐篷平时都是紧紧拉上。

    人们并没有把这里当作家,就像是一个临时住所,彼此在里面闷着,大多数人都会坐在帐篷外面,各自用警惕的饱含各种小心思的眼神,暗暗窥视着其他人。

    他们就像是无家可归,无所事事的流浪汉,满身灰尘头发打绺也毫不在意,甚至整个帐篷区都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恶臭。

    每个人脸上都是灰败隐晦,让人看着就觉得死气沉沉。

    沐棠鲜少能在这里看到有事做的人,让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刚来这里时,看到一个女人把破的不能穿的衣服撕成布条,然后又点一点的编织起来,想做成一个简陋的垫子。

    但是那个女人坚持了半个月也变成了无所事事的状态,编了一半的垫子被她随意的垫在了屁股底下。

    沐棠至今没有看到那个垫子的成品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重新站在这片区域,沐棠忍不住眨了眨眼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原本破败不堪的帐篷一个一个的都被打理过,那些原本破了也不愿去补的孔洞,现在被打起了补丁。

    很多帐篷都被打开,里面的东西虽然杂乱且多,但是还是被人想方设法的规整起来,变得简洁明亮。

    甚至有人在帐篷上挂了一个玻璃瓶做的风铃,有玻璃撞击的清脆声叮叮当当的响起。

    坐在帐篷外面浑浑噩噩的人虽然还有,但也只是零星几个。

    更多的人忙碌起来,有的人还在整理帐篷,有的人在修补丁,有的人特意把帐篷外面的土地翻了一遍,在上面种了几多几朵野花。

    帐篷,还是原来的帐篷,幸存者,也依旧是原来的幸存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