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齐阳垂下头,真的认真思考起来,过了一会儿才抬头回答道:

    “谎言即使能够避免伤害但终究是谎言,有一天揭穿的时候,留在那里的只会是已经化脓流血的伤疤,而真相,虽然往往伤人,但至少他真实发生,如果一直隐瞒,那么对别人是不公平的。”

    秦镇呆呆点头,然后又抬头去看墙上的冰柱。

    齐阳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太对劲,有心想要劝劝他,却又不知道从何劝起,身后突然有人叫他,只能抬起手来拍拍他的肩膀:

    “想开点,不要想这么多,你以前不是这么个多愁善感的人啊。”

    随后转身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只有秦镇,顶着冰柱折射的刺眼的光,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犹豫。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戚溯看着药水源源不断的从沐棠手里面产出,不由的悄悄问:

    “喂,死丫头,你不会真的想要治好他吧?”

    说着挑起其中一个试管,开始用力晃动:

    “话说你真的在里面动了手脚?你难道不怕他拿出来吗?”

    沐棠难得脸上浮起了狡黠的笑容:

    “如果他没有把那瓶药水泼在手上的话,可能会查出来,但是现在,他昏头了,根本没办法再查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戚溯恍然大悟:

    “你故意的?”

    沐棠点头:

    “对,他自恃有丧尸的自愈能力,以为只是泼在手背上,就算有问题也没有多大影响,可是光是手背这么一点皮肤,就可以完全误导他的感知系统,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被药剂同化,再想察觉就没那么容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