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成麒暼了她一眼道:“你不是我,又怎么会明白我心里的苦楚?……”

    自然何成麒不会认识这位从未蒙面的表姐;而丁继英也万万不会想到,坐于面前与他对饮的这位白衣公子玉涣,竟会是与他定了亲的浣玉郡主!

    夜深了,该安歇了。丁继英、何成麒由两名女子扶着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浣玉也被一名叫香玉的女子拉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浣玉见房中绣帘重纬华丽昂贵,猩色屏风映衬着锦被香衾,脂香四溢,甚觉满意地点点道:“嗯,很不错!没事了,你先去安歇吧。”

    香玉却脉脉含情道:“那就请公子宽衣吧!”一边闪去外衣,袅袅娜娜地向她走来。

    浣玉再不谙世事,此时也瞅出了端倪,一闪身道: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那女子道:“陪公子同寝啊!”

    浣玉道:“不要,天这么热,挤在一起多闷得上,你出去吧!”

    香玉道:“你这人真怪!你想一人清净那又跑这儿来干什么?别装模作样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风情万种地扑了上来。

    浣玉见势不妙,再呆下去就要原形毕露了,多亏她会些功夫,猛地推开那女子,慌慌张张地逃了出来,去找丁继英二人。

    到了门口,发现门从里面关着,敲了半天也不见动静,由窗口一瞧,丁继英是温香软玉抱在怀,不由羞得粉面通红,狠狠地啐了一口:“呸,什么人!”像逃一般离开了醉花楼。

    浣玉离开这是非之地,找了处隐蔽之所,一个大户人家的门洞。

    万木凄凄,冷风入衣,她双手抱着身子蜷缩成一团,冻得只打哆嗦。

    此时的浣玉说不出是伤心,孤独,还是委屈,怨恨,眼泪不由潸然落下,尽洒风中。

    她本来以为丁继英是个古道热肠的正人君子,现在看来还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,他与别的纨绔子弟一样,也是眠花宿柳,吃喝嫖赌,都是一路货色!

    方才她还动过要为人妻的念头,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