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?……”

    大内侍卫孙国雄奉李瑞允之命,带领一哨侍卫运送凌云的棺椁到城外十里的白沙岗埋葬。

    天色十分晦暗,满天的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般,黑压压的;无尽的山野呈现一派萧索冷落的景象。

    当众人走到一条凄清荒凉的山路上时,孙国雄忽然觉得林中动静异常,不由心里一凛,倏的勒住马,沉声喝道。

    只听林中喈喈一阵冷笑,一前一后,两个黑衣蒙面人不慌不忙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虽然都是黑纱蒙面,但仍然可以看出,这半路杀出的黑衣人应该是一老一少两位气度不凡的女子。

    走在前面的年青女子大约三十岁左右,身姿高挑,体态轻盈,肌肤如雪,姿容如玉。虽是一袭黑衣,却是纤尘不染;她亭亭玉立着,明明艳若桃李,却又冷若冰霜,尤其面纱之上那双深如寒夜般的眸子,散发出点点冷光,充斥着凛凛杀气。

    跟在后面的那位年长妇人六旬左右,神采奕奕,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素衣布袍,长发高挽,显得清爽而利落。面色白皙,眉目清秀,显得深沉淡雅,质朴含蓄,隐隐透着一股飘逸脱俗之风。

    二人皆手中持剑,行色从容,举止冷漠,一望之下便给人一种凄神寒骨之感。

    孙国雄上下打量着两人,问道:“敢问二位怎么称呼,有何见教?”

    那年青女子双眼微眯,眸底深处带着戾气的波澜若隐若现,冷冽得如同数九寒天的冰雪一样,“把棺椁留下,其余的人给我滚!”

    孙国雄的心不自觉悸动了一下,依稀觉得那年青女子似曾相识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之人,困惑道:“为什么?这只是一具棺椁,在下却不明白这东西对阁下有何用处。”

    那年青女子厉声道:“我再说一遍,马上把棺椁留下!”

    孙国雄道:“如果阁下不能说明原因,请恕在下难以从命。”

    那年青女子嘴角微微一扬,“好,这是你自己寻死,可怨不得我了!”

    身形一晃,犹如利箭般飞射而出,眨眼间便到了敌人近前;蛮腰纤纤,手中长剑一抬,一式凌厉的“鸿飞冥冥”,恍如满天星光,铺天盖地向孙国雄兜头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