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刚狡黠的眸子闪了闪,连声应道: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……

    时光荏苒,转眼两个月过去了。这日,在中牟城里一个茶馆里,传出一阵阵优美动听、凄丽婉转的卖唱声。歌词唱的是李清照的一首词:

    昨夜雨疏风骤,

    沉醉不消残酒。

    试问卷帘人,

    却道海棠依旧。

    知否?知否?

    应是绿肥红瘦。

    歌声悦耳动听,如诉如泣,原本喧嚣嘈杂、人声鼎沸的茶馆里,此时却鸦雀无声——大约是茶客们被这优美的曲音所感染,大都屏息凝神,在静静地倾听着。

    卖唱的是一位年约双十的美丽少女。朴素的衣衫遮掩不住她丽质天生的绝代风华,她风姿绰约,婷婷玉立,宛如一朵含苞初放的白兰花,端庄秀丽,朴实无华。

    弯弯的柳眉下那双剪水双瞳黑白分明,如潋滟的秋水,如璀璨的星星,偶尔闪动一下,显出几分的哀怨与忧郁,撩得人的心扉如一潭流动的春水般轻柔地荡漾起来。

    在众多的茶客之中,唯有靠近窗口的一位黑衣青年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别的人三三两两,或侧耳倾听;或对那少女指指点点,评头论足;更有些地痞流氓之类,登徒好色之徒,色迷迷地盯着那姑娘,不怀好意地笑着,垂涎欲滴。

    只有那黑衣青年,面沉似水,目不斜视,只是独自一人默默地低头饮酒,对那姑娘的美丽容颜似乎视而不见,对她优美的歌声也是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一曲终了,只见那少女螓首低垂,蛾眉蹙起,幽幽道:“各位大爷,小女子原籍俞家集,母亲于几个月前病故,与父亲来中牟投亲不遇,父亲染病于客栈之中,盘缠用尽,掌柜的催逼又紧,小女子实在是万般无奈才来此卖唱,也好凑的些回乡的盘缠,同时也还了掌柜的所欠之债。只请各位大爷行行善事,帮帮小女子吧!”说着,她便挨桌儿讨要赏钱。

    人们大都同情她的遭遇,或三文,或五文地施舍与她。

    当少女走到一桌前时,一个三十左右的胖子嬉皮笑脸道:“姑娘,你要是让大爷在你这粉嫩的小脸上亲上一口,大爷就把这二两银子全给你!”

    另一个脸上有痣的人色迷迷道:“姑娘,真不巧,我今天忘记带钱了,不如你随我回家去取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