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常青公主,得知凌云受到太子之案牵连、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后,忧心如焚,只好来找何禹廷商量对策。

    “那公主的意思是?……”

    何禹廷心烦意乱,早已失去了主张,只好把希翼的眸光转向常青公主。

    常青公主微微颦了颦秀眉道:“我明天一早就去找皇上,向皇上说明原委:本来吗,那天太子就是去找吕文正请教什么治国安邦之策的。

    “咱家志超只不过到刑部尚书府向吕文正辞行、碰巧遇到了这件事情而已。我一定要向皇上说明白,我的麟儿最是无辜的!……”

    何禹廷原本紧蹙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,苦笑一声道:“太子之案中涉及的事情太多,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。而且现在太子新丧,皇上心情不好,劝你还是不要去的为好。万一弄巧成拙,还会适得其反,惹怒了皇上,后果将不堪设想……”

    常青公主怒道: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何禹廷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志超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?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他?”

    何禹廷埋着头,声音闷闷的,“他当然是我的亲生儿子,我也很想帮他脱离当前的困境;可是如今形式复杂,他又被牵涉其中,要想救他真的很难啊!……”

    常青公主对他灰心之至,黯然道:“这么说,你是不打算帮他了是吧?何禹廷,原来你不是这个样子的;可是现在你做事却畏畏缩缩,好像变了个人似的,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……告诉我,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何禹廷只觉心中苦涩无比,好似吃了黄连一般,整个人在苦海里挣扎不出。此时面对妻子的逼问,他只有长吁短叹,低头不语。

    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常青公主只觉一颗心冷到了底。

    “何禹廷,你真的好令我失望……好啊,志超的事情,我会自己去想办法,不用你管了!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,她的声音微微颤抖,如同江南氤氲的雨气,带了丝丝凉意。说罢,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呆呆望着常青公主远去的、失望的背影,何禹廷重重叹着气,颓然瘫坐在椅子上……

    天牢之中。这天傍晚,负责凌云这一片的狱卒给他送来了晚饭。

    这名狱卒姓张名虎,以前凌云在刑部尚书府做侍卫统领的时候,曾经几次与他打交道,所以二人之间也算熟悉。